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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生活与生命的重生」

“我在禅法中受益良多,想让大家在现代依然能看到佛陀的影子,这是我的初心。”


修行最后的归趣在于求证涅槃:具有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的状态,也是无所得,无执着,随缘而不变的圆满境界。


艺术家胡军军将她多年修行的答案藏于作品中:放下的当下即涅槃。



胡军军从小就对生死问题非常感兴趣,

当别人还在为读书升学烦恼时,

她已经受困于

“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活着”

这样的终极问题。


后来她时常庆幸,

稍早时结缘了些禅机佛理,

生命的饱满欣悦之感由此而来。


在纽约时因缘巧合与佛法初次结缘。2006 年胡军军回国,开始收藏中国古物,其中一块便是佛像雕塑。借着这个机缘她跑遍了中国大大小小所有的石窟,参访了大量的寺庙,最后走到北朝石窟。


“当时我在资料里看到甘肃还有个庆阳石窟,还保持着原汁原味的北朝特色。同在甘肃,它却与敦煌处于两端,周边没有相配套的旅游资源和交通,甚至连一张图片都难以寻觅。”


胡军军


当胡军军再次聊起那次的经历,眼中依旧闪烁着亮光,“其他地方因为都有大量的图文资料可供查阅,所以人们都是有备而去的。但是当我进入庆阳石窟与北魏七佛相遇,七尊高达八米的佛像猝然开启了冥冥之中的神秘连接,我当即泪如泉涌,平凡如我何德何能能够看到这世间如此的美好。”于是发愿要以毕生精力去绘制佛陀涅槃像。“我在禅法中受益良多,想让大家在现代依然能看到佛陀的影子,这是我的初心。”



第一次见到胡军军是在展览旁边的餐厅,她吃素,穿着也极其简朴雅致,这也让她原本清澈的眼睛显得更加明亮。从餐厅的一侧走过露天的院子便可通往上海誌屋8 号桥展览空间的侧门,那里矗立着一座高达2.6米的罗汉像,那便是由胡军军历时数月采用品牌Nina Nino羊绒产品的剩余废料手工缝制而成,命名为“禅定生活”。


生活与艺术的修行达到了无缝衔接。一如胡军军老师所说:“在佛教里面,有一个‘百衲衣’的概念,它其实是在倡导我们要懂得惜福,珍惜我们拥有的资源,不要浪费,也可以再利用赋予其新生。”


胡军军作品《禅定生活》


可能正是秉着这样虔诚的心态,这次展览取名为“生活与生命的重生”。走进2号展厅,展墙被粉刷上淡黄、粉橘等暖色调,整个空间就像是一个被久远的烛光点亮的石窟洞穴,胡军军笔下佛陀的表情大多是欢欣和恬静的,佛陀的形象有着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艺术的特点。


“卧佛”淡化了与死亡相关的沉重感,观看胡军军的作品会觉得是一种疗愈、启迪和欢欣,却感受不到丝毫所谓的宗教之气。它们也启发着观赏者,当我们审视事物时,学会放下所谓的概念妄想,直接感受生命的每个瞬间,与佛陀涅槃之境真正地相遇。“涅槃不是死寂沉沉,却是最充满生机的宇宙真相。生死轮回,不曾停止,生生不息,涅槃却在当下,无过去可寻,无未来可追。”


展览《生活与生命的重生》现场


文人画风格也是胡军军创作中的另一特点。在油画《涅槃无量》系列中,卧佛、山水与中国汉字相映成趣。山石风物、古塔亭台、小桥流水……皆流淌着中国传统文人画的典雅趣味。过去她曾认为中国文人画主题总是重复,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理解这些文人墨客在笔墨中释放的关于“天人合一”的精神,她甚至开始觉得中国人还是要回到山水中去,方能找寻到自我。



展厅门口的《借花献佛》是一尊以2600 多根耐候钢条用榫卯技法拼接而成的卧佛形象,“光图纸就有200 张,没有工厂可以接这个活,但我就喜欢这样的手工,也是一份执念让我完成了这件作品。”最初设想是为寺院陈设,胡军军希望作品上可以种上爬藤类植物,让无生命的雕塑变得富有生机,于春夏秋冬历经四时之景呈现不同面相。展览期间,艺术家每周都邀约一位插花师前来做花艺,如此一来每周的作品都将呈现不同面相与缤纷色彩。


胡军军作品《借花献佛》


在佛法的传统语境中,“借花献佛”原指婆罗门弟子善慧借婢女之花献给燃灯佛,献花之后燃灯佛也为之授记。胡军军以佛法寓言温暖人心,以万花斑斓隐喻众生万象,借献花之手缔结佛法尘缘。这也蕴含了胡军军对生命的解读:于自然中花开花落,天人合一,以达到涅槃之境。


“把心结已开的时刻从点连成线,如果还能无限延长,那么你就是一种觉者。涅槃无处不在,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达到的时刻。”



Q:每次站在自己的作品前你会想些什么?


A:有时候我不得不说,创作真的存在所谓的神来之笔。《禅定生活》里罗汉慈悲的面容无形中也给了我一种力量,很心定,很安心。个体生命是有限的,我非常幸运得到了关照,借助这样一双手创作了这样的作品。


对于佛教,我更愿意把它视为一种教育,是智慧的长者向我们揭示宇宙真相的阀门。我也读了些佛理的书,任何时候都讲因缘。尤其别小看平常心,那是个大智慧,是你与这个世界和解的钥匙。你就会非常清楚这一生你是带着什么使命来的,作为个体我很庆幸可以遇到这些高明的上师,本身又在从事这样的题材,这对我来说很是鼓励,只问耕耘,不问收获。无常是苦,现在的人很苦,希望他们站在我的作品前能够从中得到一些疗愈。



Q:你说“ 无常是苦”,你在创作中碰到过哪些无常的经历吗?


A:我在阿那亚做过一次“枯枝涅槃”的展出。我本来有个计划想要记录它的生灭过程,将废弃的枯枝做成卧佛雕塑放在大自然中,经受风吹日晒雨淋的洗礼而最终又化为尘土的过程。


可惜这个项目只持续了4 个月就因为外在因素而噶然终止。当时我的体会就像自己身上的肉被剐了一块,这么一件本来可以启发艺术共鸣的作品,无缘让更多人感受到,这是我的不幸,也是观众的不幸。后来我也释然了,这也是这个社会目前面临的一种文化困境。一个艺术家的观念在宇宙万法里何其微不足道,一个个体生命的悲喜荣辱更是梦幻泡影,云淡风轻,此时更好。


Q:怎么会想到用枯枝作为材料?


A:2015年决定开始从事“涅槃”这个题材时,我就决定用雕塑装置表达这个题材,但我选了很多材料,都不像我要表达的语言。2019 年,我突然想到枯枝,尘土中来尘土中去。平时我喜欢看那些不知名的树,互相不争不抢,也不在意彼此长什么样,一切自自然然,毫不矫揉造作,该发芽时发芽,该落叶时落叶,这便是涅槃:不生不灭。



Q:《涅槃无量》的颜色非常和谐欢欣,艳丽又不吵闹,你对颜色是怎么理解的?


A:其实我在2015年之前做的展览都是单色调,不滥用颜色即对颜色保持一种尊重。但是我对颜色倒是没怎么在意,或者花心思,都是直觉的选择,信手拈来。可能更多是因为从我内心展现出来的,现在的我越来越放松,那么在色彩上就会更挥洒恣意。以后有时间可能会去尝试色彩疗愈的推广,听说现在也很流行。


Q:你创作的灵感从何而来?


A:除了各种知识,应该是我和世界保持了适当的距离。这份距离拿捏好了,便省出了属于自己的很多时间,与其取悦别人,不如多在内心发掘生命深处的喜乐。定力不够,很容易被各类潮流牵引,走远了,连为什么出发都忘得一干二净。



Q:卧佛的“卧”是否对应当下的“佛系”“躺平”文化?


A:其实我在年轻时比较玩世不恭,当时是很“颓废”的,反而是佛系了之后才有了积极心。佛系的本意是知其根性而度脱之,在看淡、放下的时候去追求你所相信的真善美。有趣的是,2015年我开始做这个涅槃系列,也没有佛系也没有躺平,倒是这两年都出来了。


我理解的真正的“躺平”是达到涅槃的境界,是一种烦恼究竟的解脱,这是一种大自在。我想提醒大家生活中会有一连串不如意的小事情,我们要保持一种观照,千万不要陷入其中而不自知。




撰文/张慧

新媒体编辑/Summer

设计/Ki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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