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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是一场对话
宋佳从不给自己设限。
宋佳今年拍了两部电视剧:一部是《盛装》,她饰演了一位时尚杂志的女编辑;另一部是《小舍得》,关注家庭关系、孩子升学等社会现实问题。
拍摄《小舍得》,是一段宋佳走出舒适圈的过程。“我当时特别崩溃,这种家长里短的戏我演得太少了。我以往演的妈妈都是杀人放火的,而这个妈妈需要处理的是家庭关系,找校长为孩子升学而烦心。我其实平时是个不那么接地气的人,这部剧把我拉回到了地上。”
但她愿意去尝试,片方和导演坚定地认为她能演,她就“豁出去”了。宋佳说自己是个不纠结的人。“他们相信我,我也相信他们,愿意给他人一个机会。”她同时也表达了因这个角色产生的忐忑,“不像《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或《风平浪静》,我基本能知道角色出来会是什么样的,这次的未知更多,有点儿没把握。”
宋佳喜欢把自己逼到一种“绝境”,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让她觉得非常爽。对于她来说,给导演惊喜是表演的第一步。“首先你要创造好你的角色,给导演惊喜很难,比如像娄烨,你想每天都给他惊喜,真的需要下功夫琢磨;第二步,演戏还是个自我愉悦的过程,演完你会觉得有创作的愉悦感,你要满足自己,如果你没有这个东西,我相信你干不了太久演员;第三步,是等到上映后面对观众检验的时候。”
宋佳非常尊重观众的看法。“出来的评价我都会看,夸我的多看看,骂我的我要看他说的是什么点,这个东西对我的表演来说是不是有效的,至于其他的就保持平常心。”
以前在电影学院读书时,老师的一句话给宋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电影的宿命是要被看到。”最开始拍戏的时候,她觉得只要自己演爽了就行,后来发现不对,电影需要观众是因为它不是给演员自嗨的艺术。
“你的表演传达给观众,观众看完会有他的感受。你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非常良好的对话与互动,这是一种情感上的对话,是精神上的对话。唯有这样,电影才最终完成了它的使命。”
演员的宿命
宋佳过去偏爱一些厚重的、苦大仇深的角色,她打趣说“追寻角色的意义对我这种‘老艺术家’范儿的人来说很重要”,而《风平浪静》的尝试让她感受到了“轻松”的角色演起来也可以令人无比享受。
定档2021 元旦的喜剧电影《阳光劫匪》,和宋佳以往的角色相比,也是“轻松”的。“不过我不觉得它是喜剧,这么说也许有点拆台。就像李霄峰当时说《风平浪静》是一部犯罪悬疑片,我说不,它是一部浪漫爱情电影。《阳光劫匪》用李玉导演那句话概括得很好,‘我们用淘气的方式跟这个淘气的世界谈谈’,它有轻松诙谐的部分,但背后有更多深刻的东西想要传递给大家。”
谈及自己2021 年最期待观众看到的作品,宋佳说出了徐皓峰导演的《诗眼倦天涯》。在这部电影里,宋佳又突破了一把,反串饰演了一个男性角色。“导演的理由很打动我,他说这个角色除了我,找不到更合适的男演员出演。”
于是,宋佳又上了“贼船”。徐皓峰的打戏以独特和实战著称,没有替身和威亚,全靠演员亲自上阵。开拍前,宋佳急速地训练了两个多月。“记得我当时在家,一直拿着棍子在练,我妈都笑了,说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正式开拍后的15 天,每天都是打戏,从早拍到晚,每天都是直到我说打不动了才收工。”
宋佳眉飞色舞地说着演戏的种种痛苦的时候,看似在抱怨,下面藏不住的是她对表演的热爱,要是真的不爱也就不会纠结和痛苦了。“我有太多还没与观众见面的电影了。小时候觉得自己演完嗨完就够了,现在觉得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电影最终是要被看到的。”
如果说电影的宿命是被看到,演员的宿命何尝不是如此?在看与被看之间,银幕内外的对话,也就真正达成。
摄影师/Nick Yang 造型、统筹/Tracy Li 化妆/张进 发型/王朋@THEFUR 编辑/吕旻 制片/乌龙
摄影助理/毕红旗 时装助理/Sean、李晓倩、Orch 美甲/Juan@TINT美甲美睫 设计/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