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
演员
幸福庸常 人间值得
她很难形容快乐具体的模样。或许是一次次突破边界的刺激,也或许只是晴好天气里的一阵风,可以是稍纵即逝的狂喜,也可能是不起波澜的幸福。但朱珠知道,只要打个照面,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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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小龙虾是朱珠当天的晚餐。
馆子就在离住处不过5分钟路程的地方,妙的是可以坐在露天。极具蛊惑力的香气能凭风飘满半条街,唯有酥麻感留在唇齿间,有持续的微微过电感。
这细弱的知觉,也许根本不值得动用感官,她却说“偏偏就是这种小小的愉悦,会让我更觉欣喜和感恩”。听起来还处于那种余味里,可以想象,嘴角标志性的两个梨涡必定溢出了满足。在她眼里,和家人分享一顿夏初的麻小,“快乐程度不亚于我以前所追求的那种快乐”。
朱珠,曾经当过主持人,现在是一个演员。当人们想起她时,脑海中只需要寥寥几笔,便能勾勒出她鲜明的模样:婀娜而风情,明媚且坦荡—是东方女性身上少见的性感,不受控,不受限。
她并不否认,自己的确有过比较大胆叛逆的时期,“总有一种勇攀高峰的野心,不断把自己推到边缘,去打破边界。”唯有极致的狂喜才配得上那样怒放的生命。对那时的朱珠来说,快乐是不惜一掷千金的狂欢:飞到风景独好的欧洲私人小岛;呆在样样准备妥帖的酒店;呼朋唤友组一个不眠不休的Party,有全世界最棒的DJ打着碟,他们喝着香槟跳着舞……
像一根被无限扯开的皮筋,在肆无忌惮的狂喜过后,往往是更难恢复的失落。“那种刺激会给我带来瞬间的快乐。”朱珠说。但在肾上腺素迅速消退之后,她反复问自己:“这些东西对我有什么意义呢?”
她始终相信,人得逐渐内观,“你不可能永远依靠外力让自己快乐,那样人的快乐也太不靠谱了。”朱珠觉得自己是个需要慢慢“悟”的人,不具有天生的慧根,只能一步步往前走,“当你看到它,你就会认出来,那就是你想要的。”
幸好,她有更多的时间慢慢往前走。
“怀孕是又一个让我开悟的机会。”她说。以前她很难对一个人完全地给予,但是有了身孕之后,“你没有办法不去无条件爱他。”她觉得,只要不失去爱与被爱的能力,快乐总是会有的。
她不想预演那个传说中焦虑的母亲角色,“既然必定会鸡飞狗跳,那么索性就乐在当下,好好享受孩子出生前的宁静。”
生活好像跟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她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工作、运动、打理画廊、散步、看电影。只是有时,也会像学生突然意识到要用功那样,“按照教科书,在孩子动的时候拍拍他,跟他聊聊天,虽然根本不知道在瞎说些什么。”
前段时间,朱珠在一个谈话节目里看到关于“快乐”的讨论。有嘉宾说,幸福的反义词是快乐。听起来可不就是她的生活?少了些波澜,却平静富足。
正如吃完小龙虾,沿着熟悉的街道散步回家。在攀登过后,朱珠走着走着,进入了一段漫长的缓坡,呼吸缓了,心也静了。在她看来,这种放缓的感觉比任何极乐狂欢都更让人满足,“突然觉得到了一个地方,终于可以在这里喘口气了——这应该就是幸福。”
“按照节目里的说法,幸福岂不是并不等于快乐?”
“可北京难得的好天气、不冷不热的晚风不正是幸福庸常里的快乐?正是这些,让人笃信生有可恋,”她笑起来,“而且这些都是不要钱的,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