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悲伤留在这里
采访前一天,王霏霏的新戏《奇妙正在书入中》刚杀青。拍摄中,王霏霏要参加一个MICHAEL KORS 的演出,那也是她新歌《Stalker 窥探者》的首秀,“表演前我非常紧张,我在片场狂练舞,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唱歌词了,舞蹈似乎也不太记得了”。那是在演员和歌手的身份之间切换的时刻。拍戏过程里,王霏霏渐渐将自己歌手的身份抛掉:“你知道吗?我刚做演员那会儿,会找镜头,因为跳舞的时候,如果镜头过来,我们就会去找镜头。导演就喊:‘cut,你不要看镜头!’——演员要放松,要忘记镜头的存在。”
这是王霏霏首次担纲女一,她饰演女作家王葡萄。王霏霏拿到剧本时,发现这个角色就像编剧为她量身定制的:“她的价值观和我基本一致,包括爱情观。比如,我对一个人有好感,我会衡量他是否喜欢我,我怕受到伤害。只有看到有走向未来的可能,我才会迈出那一步,就像刺猬,总在自我保护。”
Michael Kors 银色蛇纹Hally手提包、黑色皮质夹克、金色无袖毛衣、深灰色牛仔裤、银色钻饰耳环、戒指及项链
除了扮演女作家,她还要扮演作家笔下的人物。这样一来,一部戏拆分成“几部戏”,王霏霏出演六个性格迥异的角色。“戏是跳着拍的,我可能先演一个害怕的情绪;转场,我又是非常拽的感觉;再转场,又要演一个特别二的。”她感谢自身性格里的复杂性,“我是感受派,如果我感受不到人物情感,演出来就非常假。”
她领悟到,演戏难的不是“放”,而是“收”。“有时候只是一个抬眼,就要把所有情绪都给到。”有时候,导演的指示相当抽象,比如这种“七分凉薄,三分是人不是妖的感觉”,王霏霏对此是一脸问号,听不懂啊,怎么演?
戏,就这样一边学,一边感受,一边磨出来。杀青戏,补拍大家回到曾经爱情发生的地方,置景已然改变,眼前只是一个步满灰尘的房间,但王霏霏路过门口,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我觉得有人把悲伤留在了这里。”
完成了《奇妙正在书入中》后,王霏霏觉得自己“垮”了:“因为我非常投入,用尽了全力,我天天都在哭——害怕地哭,难过地哭,开心地哭——就像整个人的元气都被耗尽了。”她入戏太深,难过不已,“难过是因为不再拥有王葡萄的人生,我回到了王霏霏的人生。”
就是要赏心悦目
8 月12 日,王霏霏新专辑《不霏Fearless》主打曲《Stalker窥探者》发布。曾经,她唱什么歌,做什么样的音乐要服从公司安排,现在不同了,“我自己的作品,希望是可以表达我内心、价值观和态度的歌”,尤其《Stalker 窥探者》的歌词部分,磨了很久。看到“窥探者”,很容易想到的是站在艺人的视角,王霏霏曾遭遇过被私生值机,她也见过很多艺人朋友被私生饭追踪,被键盘侠攻击,但王霏霏跳出思维窠臼,自省一番:“我自问,有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有没有过度关注某人的生活?其实,每个人都可能是Stalker。”
歌的灵感之一是王霏霏妈妈的一句话:“你真的很爱控制人,王霏霏,你能不能不要用自己的喜好来绑架我的自由啊!”
“因为我常对我妈妈说,你不要每次拍照就摆出这种动作,不要老穿花花绿绿的衣服!有一次,我和我妈妈说,头发简单弄一下就很好看、很时髦了,但下次我回家,发现她又是‘爆炸头’。她说,我朋友都说这样好看。”王霏霏还喜欢管着弟弟:“弟弟是一个宅男,平时不打扮。我给他买过非常多的衣服,甚至为他搭好,他从来不穿,他只要最舒服的衣服。”在妈妈的“投诉”下,王霏霏反思自己的控制欲:“我想了想,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我的标准未必就是她的标准。”
Givenchy 环保皮草黑色外套 Versace 黑色无袖上衣 Desquared2 灰色破洞牛仔裤 Both 黑色短靴 Dries Van Noten 金属耳环
她想起曾经的自己:“以前的我,刚出道,没有style 的我,每次化完妆,我甚至不往镜子里多看一眼——因为我不care。”后来才发现,“我不能这样,人就是要让人赏心悦目啊!打扮好看了,大家会夸你,你也越来越肯定自己。”就像她专辑《不霏》,谐音“不菲”:每个女孩都是珍贵的,都有各种可能性,无论在什么年纪,都可以保持最好的状态,拥有最好的时代。王霏霏想起十几岁时,看到舞蹈老师二十五岁还可以下腰、扳腿、大跳……年轻女孩们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年纪还能继续跳吗?
王霏霏的前老板对她说,自己的演唱会要开到60 岁!王霏霏问,60 岁你还跳得动吗?回答是可以,我要跳到我跳不动为止。转眼,王霏霏过了当年舞蹈老师的年纪,她还在舞台上,体验自己的快乐。这种快乐,是十几二十岁时想象不到的:“我享受自己的相貌、身段,还有生活的态度——是自由的。”
Q&A
InStyle: 转眼2021 年接近尾声,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又是什么?
王霏霏: 拍了《奇妙正在书入中》,我有了新的身份:王葡萄。还有就是我发了新专辑《不霏Fearless》,是我和我的团队自己制作的,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两样是我今年最大的收获。
InStyle: 你对《奇妙正在书入中》全力以赴,对之后它播出时的结果,包括将会收到的评价做好准备了吗?
王霏霏: 万事皆有可能。现阶段,我该做的、能做的,我全部做到了。所以我问心无愧。因为我们是边拍边剪的,我也看了前面的片段,我觉得,如果回头,还可以做到更好。
InStyle: 这时就要用老话来安慰你了,表演就是遗憾的艺术。那你之后,还会参加综艺吗?
王霏霏: 会参加的,大家平时可能还是关注舞台上的我比较多,其实综艺,尤其现在还有很多真人秀的部分,可以让大家对我现阶段的样子了解得更多一些。
InStyle: 现阶段,你心目中理想的生活画面是什么样的?
王霏霏: 个人演唱会吧。
InStyle: 居然还是工作?
王霏霏:“竟然不是生活?竟然不是爱情?”你是不是想这么问?我对爱
情的观点就是它该出现时就会出现,不是努力就会来的。我的脑海里还
是事业啊,因为它是可以想象的,但另一半是我想象不到的。
InStyle: 你的新专辑名字叫《不霏Fearless》,但还是想问你最近内心的恐惧会是什么呢?
王霏霏: 哈哈,最近我只有容貌焦虑。我跟他们(工作人员)说,不要给我安排那么多工作,我真的要保养、休息一下了。
InStyle: 你被网友称为“人间种草机”,你自己的购物理念是什么样的?
王霏霏: 我从来不管它是贵的还是便宜的——比如,我会推荐很多平价好物,可能一款遮瑕膏只要20 元,但它很好用。我喜欢发掘宝藏,就像我喜欢去最local 的地方吃最local 的美食,是别人没吃过的。大家相信你推荐的东西是真的好。这让我超有成就感。
InStyle: 所以,购物是解压的吗?
王霏霏:(笑)确实蛮解压的,我也会想拥有新包包啊,但我常常犹豫什么该买。这种时候,我会问身边人的意见,他们总说:“姐,买!去年你工作那么累,你就给我放这儿!”我一想,说得对呀,去年辛苦了,王霏霏!
摄影/李奇 统筹、造型/Jal Lu 编辑/吕旻 撰文/陈惊雷 制片、美术/Doris He 化妆/夏馨妍 发型/纲子 美甲/TINT美睫美甲 制片协助/米多 服装协助/朵朵、Mary 设计/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