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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盛夏的敦煌,到今年初的横店,《一念关山》拍摄了大半年。从早前释出的物料开始,《一念关山》便被称为古装公路剧:身份各异、目的不同的角色们集结成一个小分队,踏上碧血黄沙、前途未卜的旅程,并完成各自的成长或是救赎。而对演员来说,公路片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一直在路上。“我们有几百个景,基本上每天都在杀景,有的时候一天要换两个景。”
刘诗诗毫不掩饰对于任如意这个角色的喜爱。“任如意跟我以往的角色完全是不同的风格,故事对我来说也很新颖。她的性格,她的经历,都让我想去演绎和展现。”实际上这个大部分时候都是一身艳丽红衣的女刺客,就是她当初看中《一念关山》剧本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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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名叫任辛,是个刺客,原本的身份是朱衣卫左使,基本上等于情报部门的二把手。她是最好的刺客,非常精通刺杀。后来她隐姓埋名,改了名字叫如意。”然后在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小分队?刘诗诗立刻认真地说出她的理解:“我觉得她是机缘巧合碰到的这些人,然后想方设法地加入,因为她有自己的目的。”
塑造一个女刺客,可能要从理解她的身世开始。“她其实是因为从小被买来,然后培养出来的,所以在那样的环境里面,更多的时候我觉得她是一头孤狼,她唯一信任的只有昭节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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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如意这匹孤狼,不会太多考虑有没有同伴一起行动,下定决心就会说一不二。“她的站姿,她走路的姿势,都会更板正一些。”也像一把随时出鞘的利剑,保持着一种力量引而不发的状态,“所以要一直收着核心啊,一天下来还挺腰酸背疼的”。
熟能生巧
刘诗诗有练舞蹈的基础打底,又是女演员中打戏经验比较丰富的。但就像在所有表达中对真实和准确的力求体现一样,谈及戏中比重较高的打戏,她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更擅长。“只能说记动作会快一点,领会导演的意思更容易些。但要说每个动作都能做得很到位,那并不会。”而熟能生巧,是她认定的工作方式。
平时的工作,刘诗诗都习惯提前到场。而这次进组,她更是提前了20天到达横店。她要在这里接受各种训练。骑马、礼仪、舞蹈,还有武打动作。在正式进组之前充分准备起来,就像完成一个“很好的打底工作”。我们惊讶于她对待作品的重视和专注,但对于刘诗诗来说,这不过是自己对待工作的方式,是自己十多年来一直秉持着的行事风格—不轻易开始某一件事,既然选择做了就一定会全身心地投入到作品创作中。
在敦煌拍摄的半个月,不过只拍了一集的戏份。在刘诗诗看来,拍打戏的时候一行字拍七天,也是理所当然的。“那是非常重要的一场戏,我们在一个峡谷里面。打戏非常多,时间耗得也比较久,但所有主创在这过程中,为了作品能呈现出更好的效果,让观众的视觉体验更加真实而在不断琢磨、设计、调试、拍摄。”
从敦煌开车一个多小时进了峡谷,手机都没了信号。即使是在夏天,沙漠里的落日也并不晚,全剧组的人就开始抢天光。风灌进嘴里,就顶着风说话;雨淋在身上,就满脸雨水地继续演下去。“这都是很正常的反应,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在沙漠里面拍戏,她一秒入戏。“还不用补妆,因为风沙很大,满脸都是沙子。补妆也没用,一阵风来就没了。每天不是在吃土,就是在磨皮。”说到这里,刘诗诗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回忆这些细节本身,就能带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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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敦煌一路“打”到横店,路透照里能看到她吊着威压练习动作的样子。刘诗诗很少会细说拍打戏时如何辛苦,但是说起这次拍摄《狐妖小红娘竹业篇》的新鲜体验,尝试了新装备的快乐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这次尝试了转网威亚:传统的威亚需要三根绳才能完成三个维度的动作,但转网威亚只需要一根绳,上面有一个环,表演空中动作时可以潇洒地闪转腾挪。
身怀绝世武功的任如意和清冷坚韧的东方淮竹,每一场快意恩仇的打斗,刘诗诗都记得,不管是拍了三四条就过了的,还是与转网斗智斗勇了很久的。“转网威亚真的很有意思,我发现你越自己使劲,它越转不过来,越卡顿,必须用小的巧劲跟着它的旋转走。有时候我要做一个动作,做到一半的时候卡住了。我以为这下要完了,他们就说你别停,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惊喜。结果真的转出了不一样的效果,拍出来就像是一种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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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在每一个当下
当被问到会不会有哪场戏,曾给她带来过表演上的顿悟,她还是一如既往认真而准确地字斟句酌:“说‘顿悟’可能有点夸张了,这个词太大了。应该更多的是没有试过的某一种表演。我觉得其实每一部戏都会有挑战的地方。在很多拍摄的当下,我时常会感受到这场戏好像还挺不一样的,有一些难度;这个时候我就会去思考怎么调整自己的状态,怎么去展现这个节奏,怎么在这场戏里有不一样的演释。”比起说在表演这件事情上的顿悟,刘诗诗觉得在每一个作品创作过程及每一个角色塑造过程中,带来的一些需要琢磨表演形式和角色设计的挑战,会让她对于表演这件事情有更深的思考和理解,但似乎不存在某一刻高光般的顿悟时刻。
至于《一念关山》的任如意,也许会让观众梦回刘诗诗过去演绎过的侠女们:《怪侠一枝梅》里飒爽的燕三娘,或是《轩辕剑之天之痕》里刁蛮的拓跋玉儿。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次依然获得了层次丰富的新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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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攻气十足”的一面。比如有一场戏,刘诗诗饰演的如意被请来教导戏中的公主怎么去女扮男装而不被旁人一眼看穿。“那场戏演得还挺开心的。我们走戏的时候,一起讨论说是不是可以在剧本的基础上,再加一点东西进去,在表演的方式上转变一下。我就跟导演说了,尝试了一下。”于是一袭女装红裙的如意一把抱起了男装的公主,“两个人对起戏来就很好玩,导演看得也很开心。希望到时候观众看起来也觉得有趣。”
任如意也有“假装小白花”的一面。“因为如意那个时候内力尽失,没有办法用武功,怎么办呢?就只能装柔弱,假扮出可怜的样子去博取他人的同情。是很‘茶’的那种演法,我之前从来没有演过,就觉得也是一次很不错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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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诗说自己很少想象太长远的未来,她更关注当下,把精力集中在做好当下的事情上。工作人员则说,她在这些年里接受采访,给出的回答也很少发生改变,就如同她稳定运行的内核。她时刻在思考,特别是生活中关于戏的那部分。而这种思考不是突如其来的顿悟,而是润物细无声的感悟,一场场戏地积累,而她也乐在其中。
摄影/林嘉杰 编辑、造型/Jal Lu 艺人统筹/姚金纳 采访、撰文/XIAN
化妆/Miko (NAN BEAUTY) 发型/Kim (Uppercut) 制片/陆嘿嘿(Ketchup Studio)
制片助理/Huanghuang、Irene Tao 造型助理/Tweety子娴、小鱼、Grace Hu
美术/封瑞华 摄影助理/四毛 美甲/TINT美睫美甲 设计/Yan 场地鸣谢/MAISON 302